时间在胶着的状态中缓慢流逝着,静谧而黯淡。J似乎真的很忙,没有电话,也没有Email,沉寂得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,有时我甚至怀疑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他并不是因为忙,而是跟其他S一样,发现我不适合做M,所以找个借口一走了之了。   直到六月初,一个星期三的上午,J才再次打电话给我。当我接通时,久违的声音让我欣喜若狂。   J说他依然很忙,只是趁着开会前的空档打电话给我。   我和他开心地聊了足有半个小时,到挂电话时,他说:“给你布置个作业吧,回去学几声狗叫”    “我才不学呢,你又不是我的主人”    “我不是你主人,你也可以学呀”    “呵,为什么?给我个理由”   “呵呵,没有理由。反正这个作业布置下去了,你愿意就做,不做我也不会勉强你,我从来不勉强我的M”   我当然没有答应他,这必竟不同于香蕉的测试,学狗叫的含义可非同一般。可是一放下电话,我又莫名其妙地有种过意不去的感觉。   下午忙完工作,想起答应过J要发几张相片给他,于是借着发相片顺便写了封信。在信里我告诉他,我会考虑他布置的作业,我说,因为 “我找不到拒绝你的理由,尽管我也同样没有找到服从你的理由”   在信的最后,我调侃地说,如果再这样跟 他聊下去,那我就不仅仅是open my mind to you,而很有可能发展成为open every part of my body to you了   我把信发出去之后就下班了,刚回到我们家楼下,我的手机响了,是一个陌生的深圳电话,我问找谁。    “请问是C吗?” 一个男中音用普通话彬彬有理地问,声音似曾相识。   C是我的英文名,我说我是,问他是哪位。   他让我猜,我说猜不到。   他说:“我是主人”   主人?!竟然是D?!---深圳的号码,又自称主人的,除了D,不会有其他人了。    “啊?是你呀,你为什么会叫我C?” 我半惊半喜地问。虽然我深信不疑他就是D,但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叫我的英文名 ---我告诉过他 ,不过他从来没有用英文的习惯。    “我不叫你C,那叫你什么?”   我一时语塞,在网上D很多时候叫我“母狗”,我以为他现在是想戏弄我,让我亲口说出这个词,所以索性绕过不答,转问:“你今天怎 么想起打电话给我?”这一点也出乎我的意料,我和D只通过一次电话,还是在约好的情况下。    “我不可以打电话给你吗”    “当然可以呀,只不过有点意外”我笑着说,随即又问,“有什么吩咐吗?”    “我可以吩咐你什么?”他轻笑了一下    “你可以吩咐我任何事呀”我乖巧地说,心想,明知故问。    “呵呵~~~,不错”他朗声笑了,显然很满意我的答复。接着他收起笑声,语峰一沉,用命令的口吻说:“我让你明天到深圳来”    “啊?明天?明天不行呀”我大感意外,在我感觉中D是不会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的,他一向很通情达理,尤其在这种有可能影响我工作 及生活的事情上。    “我命令你明天一定要来”他的语气勿庸置疑    “不行呀,明天我有个客户培训”我皱了皱眉,听出他不象在开玩笑,只好尽力解释    “如果明天不来,那就要等一年以后了~~~”那边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,叹息地说   “啊?为什么?!”我愕然,同时感觉血液在凝固,难道他有什么变动吗?    “呵呵~~~,我是J”电话那头失声笑起来,好象不忍心再骗我似的    “啊?!…… 怎么会是你?!你怎么会在深圳?!”意外,再次意外!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      “上午跟你打完电话之后,我就接到老板的通知,到深圳出差”   原来真的是J!我再辨别他的声音,终于确信无疑 ---本来也应该听得出他的声音,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从深圳打电话给我。   呵,竟然捉弄我!我一边按捺不住这个戏剧性结果带给我的惊喜,一边冲着电话笑骂:“你混蛋!”   电话里传来J得意的坏笑。笑声过后,他又换上了认真的语气说,希望我明天可以到深圳去,如果我过去的话,他就会在深圳逗留多一天 ,否则明天下午就回北京。   我不假思索地告诉他不行 ---既然刚才把他误认为是D时我都推辞了,那现在更不可能答应。不管怎么说,他只能算是一个谈得来的朋友 ,在关系上比D差了一层。   J叹息地说如果这一次不去见他,那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了,让我考虑一晚上再答复他。   我心动了,J对我一直是一个诱惑,我的确很想见到他。于是我沉吟地说,如果抽得出时间,我会去深圳,但只是见个面,不会有其他事 情 ---我给自己留了个余地。   J没有坚持,仍然只是那句话:让我先考虑一晚上,明天早上他再打电话给我。他是聪明的,他也同样给我留了个余地,或者说他是自信 的,知道我会去。   事实上,我几乎没有在是否去以及是否留宿的问题上浪费任何时间,挂了电话上电梯时,我已经在琢磨如何摆平随后两天的工作,以便可 以在深圳住一晚了。当然,我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,意味着要把自己交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,只通过电话,其他一无所知的人。不过,我 没有半点犹豫,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值得我相信,我信故我做,我原本就是个随性而为的人   让我非常惭愧的是,我当时始终没有想到过D,更不用说去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已属背叛。 17   第二天我带了套替换的衣服去上班,一回到公司就开始处理当天及第二天的工作,能推则推,能卸则卸。上午当J打电话给我时,我明确 答复他我会去深圳,并且住一晚。J很高兴我的决定,我故作矜持地说,这不表示什么,我可以另外开房。J心照不宣地呵呵一笑:“到时候再 说吧”。   我开足马力拚命地工作,原本跟J说我会在下午四点钟到他住的酒店,但直到下午三点半,我才坐上前往深圳的大巴。坐在车上,忙碌了 大半天的神经一下子松驰下来,开始觉得有些倦了,也饿了,才想起忙到现在只喝过一支酸奶。   我在昏昏欲睡的颠簸中终于到了边检站,等不及继续坐到终点,我打的直奔酒店。的士在空旷的马路上急驰,我渐渐地兴奋起来,即将去 见一个陌生人的新鲜感刺激着我的神经,令我精神抖擞。   我开始想象J的样子。记得他曾在电话里问我对S的外表有什么要求,我当时回答他没什么要求。他为什么会这样问? 莫非长相欠佳? 于 是我想象着当我按下门铃,一个粗鄙萎琐的男人开门……想到这儿,我忍不住笑起来,不禁想起我见的第一个网友 --- 一个在网上自称英俊 潇洒,而实际却高不到160,宽足有100的畏缩男人,让我几乎以为认错人 ……J会是这样吗?嘿嘿,如果是的话那倒是挺有创意的。   接着我又想,见了面先跟他说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”,他会怎么说呢?他会说要打要罚之类的话吗?很有可能会的,主人嘛,职业习惯就 是不放过每一个惩罚的机会。嗯,如果真是这样,那我就顺势跪下来说“对不起,主人”,嘻嘻,这样开场倒挺有趣的。。。当然,还要看他 第一眼给我的感觉是什么。。。    “到了。”司机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,我下了车。   穿着异域情调的门僮和豪华气派的大堂显示着这家酒店的档次,看样子象是五星级的。虽然我的感觉一向粗糙,总觉得除了自助早餐差别 很大之外,多一颗星或少一颗星,房间以内的东西都差不多,但是置身这样的地方,人的虚荣心会自然而然地得到一种满足。   上到房间门口,我定定神,按下门铃。门内有人问是谁,我没有回答,又按了一下,脑子里浮现着刚才的想象,不禁莞尔,等待着想象中 的萎琐男人开门。   门开了,我凝神望去,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清秀俊朗,斯文儒雅的人。我愣了一下,随即很市侩地笑成了一朵花,心情就好比嘴上说不希 罕钱,而天上却偏偏掉给你10万美金一样,偷着乐疯了。    “请问是J吗?”我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笑容,好让自己看上去淑女些   他点头称是,于是我进了房间。   我对我的迟到表现歉意,不过J并没有象我设想的那样说要打要罚的话,他只是很客气地说没关系。我心里一乐,心想装得挺绅士的嘛, 居然没有顺竿爬。我预想的开场显然落空了,这让我好一阵失望,不过随即又松了口气 ---我刚才在车上只想象到如何跪下,而跪下去之后呢 ?我没有去想象,因为一但跪下去,事态的发展就由不得我控制了。跪下容易,站起来可就难了,还是不要这么早跪的好。这样想着,我只是 莞尔一笑,礼节性地与他寒喧。   随后我打了个电话,打完时,J已经倚在床上,看着报纸。他侧头问我:“你是想跪着呢,还是想坐着?”   呵,谱真大,这么快就想我跪了?我还没说认你当主人呢。当下我呵呵一笑:“我还是坐着吧。”说完老实不客气坐在靠椅上,问他要了 叠报纸,信手翻着,他微微一笑,没有说什么。   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神经,虽然我为自己设想了一个进门就跪下的场景,但是当J这么居高临下凭白无故地让我跪时,我反倒不愿意了。心 想,既然是一个正常的开场,那就按正常的程序进行吧,先找个公共场合坐下来一起吃餐饭,用一餐饭的时间给自己一个缓冲,核实一下自己 的感觉,不管怎么说,胆大不等于随便,最后的审慎和矜持还是应该有的。   我这样想着,也就定下来怎么做了,所以后来J让我去洗洗时,我也只是故意理解成洗把脸。在没有做出最后决定之前,他只能算是个普 通朋友,在一个普通异性的房间里洗澡,即使进出穿戴整齐,礼节上也说不过去 18   这时候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,J在考虑了订餐还是去外面吃之后,尊重我的意思,决定出去吃。   我们去了一家西餐厅,生意相当冷清,似乎只有我们一桌客人。这样的环境倒是很适合这样的见面,我们挑了一个僻静的座位坐下。   落座点餐,然后我们随意地聊着,气氛轻松自然,一点也没有初次见面的拘谨。J的表情平静而自信,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种成熟男人所 特有的悠闲与适意。   我始终认为男人的成熟是装不出来的。曾有一个小我很多的S说他自己很成熟,我说少年老成不等于成熟。真正的成熟不是不苟言笑,不 是故做深沉,也不是装腔作势。少年老成的人往往缺乏一种深层的底蕴,就象赤身裸体裹着一件大衣一样,掀开外面的厚重,里面就一览无遗 了。象是在印证我的话,当那个年轻的S知道没可能成为我的主人之后,就再也不理我了。我每次在QQ上见到他都会问声“你好”,他却惜字 如金,从不回我。他的决绝不禁让我好笑,这就是他自我标榜的成熟吗?   而J的成熟透着深刻,是人生阅历厚积薄发出来的从容淡定,那种受过良好教养才能形成的谦和写在脸上,没有一丝霸气,却有着不可抗 拒的魅力。   J没有电话中那么开朗,显得有些沉静,若隐若现的笑容给人感觉像是出于礼貌,相形之下我的满脸堆笑倒象浅薄的献媚。我琢磨着是不 是应该做出怯生生的小媳妇状,低眉顺眼地侧身而坐,但立刻就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更想笑了。    “你今天穿的内衣什么颜色”聊着聊着,J冷不丁地问   “嗯?”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   J直视着我的眼睛,把问题重复了一遍,缓慢而清晰。   我一脸的笑容僵住了,迟疑了一下,有些勉强地回答了他:“肉色的”    “内裤呢”    “T-Back”我说。我那天的裙子裹得比较紧,所以穿了条丁字裤,我不喜欢紧身裙、裤后面印出内裤的边痕。   “什么颜色”   “肉色,是一套的”我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,但脸上的肌肉已越来越僵硬    “把外面的衣服掀起来让我看看”他声音不大,但透着不容反驳的果决。    “啊?!”我错愕地瞪着他   他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我的眼睛。从他沉稳有力的目光中,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玩笑。   我脸色微变,一丝不悦在我心底划过,这实在有点过份了 ---倒不是因为这是在公共场合(我们当时坐的位置没有人看得到),而是因为 他没有权利这样做。在我的想法中这餐饭还属于正常的社交范畴,也就是说他还不算是我的主人。虽然傻瓜都知道我不可能仅为见他一面而跑 来深圳住一夜,但是在事情没有完全挑明之前我还有最终选择的权利,他应该尊重我的这个权利。   我冷然地望着他,毫不掩饰自己的愠怒。他也望着我,沉静的眼神,淡然的表情,可是眉宇间闪动的却是一种坚定和执著。念头在我脑子 里飞转,顺从?反对?。。。在无言的对视中,我感觉身体内某种支撑着我的力量在慢慢地退缩、消融。。。终于,我垂下了视线,默默地、 慢慢地掀起了外面衣裙 ---我抵抗不了他的力量,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他是我的主,在他面前,我的矜持只是一道形同虚设的防线 。   J的嘴角不紧不慢地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,似乎我的顺从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,我突然感到有点受伤,那是轻轻易易就被人看穿后的羞恼 。为了挽回一点尊严,我收起脸上的谦卑,微微笑了笑,扬起眉毛带着挑衅的语气问:“看够了吗?”   J打量着我的表情,笑了,点点头。我也笑了,不慌不忙把衣裙整理好,然后很自然地捡起先前的话题继续跟他聊,就好象什么事情也没 有发生 ----我想用坦然的姿态让他知道,我之所以按照他的话去做,只是因为我不在乎,而不是因为我必须这样做或者因为怕他而不得不这 样做。   后来J聊到他另外的M,他说她们见到他会很害怕,甚至发抖。他说这话时,我感觉他在盯着我看,于是我也抬眼看他。他还是那样淡淡的 神情,很深的目光里跳动着一种无法捉摸的东西,我不知道那是什么,只知道它令我迷惑、令我震动,令我不寒而栗。我立刻收回了视线,生 怕被他的目光绊住。   定了定神之后,我掩饰地哈哈一笑,调侃道:“你欺侮人家小女孩。”   J不置可否地笑了笑:“你不象她们,你好象一点也不紧张”   我没有深想J是不是在提醒我该注意自己的身份,理智上我也知道该内敛一些,但那个时候我的潜意识处于某种逆反的状态,所以当听到J 这样说时,我又是哈哈一笑,对自己的坦然自若颇感得意。   我想我的冥顽不化多多少少让J有点失望,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表示,也没有让气氛因此凝滞,他的神情始终冷静而温和。   回过头来想想,我觉得我当时的表现挺可笑,洋洋自得地显示自己的泰然自若,还以为这样可以抗衡J的威严,而J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,就像猫在饶有兴趣地看着老鼠自以为得逞的上窜下跳。   老鼠最终逃不出猫的利爪,而我,当然逃不出,也不想逃出J的手心。   餐厅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,我们只是象征性地吃着,吃得都不多。   吃到尾声时,J突然握着汤匙的头,把匙柄对着我说:“吞下去。”   我吃惊地看看他,他还是那副不容置疑的表情,我只好皱皱眉,照他的话去做了。   金属的勺柄看上去很危险,我仿佛看到它刺穿了我的喉咙,直插入我的大脑。。。我小心翼翼地吞着,直到他手握的位置,还好不是很深 。   接着J又示意我吞他的手指,这个比勺柄看上去安全多了,我甚至恶作剧地想,如果我一口咬下去会有什么后果。    “还不错”J说。我笑了笑,一边用纸巾帮他把手指擦干净,一边在想,早知道这样就称得上“还不错”,那我的香蕉试验不该傻乎乎吞 得那么深,害得我现在看到香蕉还有点不舒服。   吃完,J买单,然后准备回酒店。临走时,我问他,一会儿可以笑吗?他说不希望我笑。 我又问那可以哭吗?他说可以。我呵呵一笑,嘟 囔了一句:也许我只笑得出,哭不出。   我们经过超市,进去买了些东西。J挑了一个婴儿玩具,是一个带柄的空心圆球,直径大约有五公分,空心中有个铃铛,摇起来会响,是 用来锻炼婴儿注意力的,不过当然,一会儿它将另有用途 ---塞进我的嘴里。我心里暗暗叫苦:这个球也太大了点吧。   J原本还想买条狗链,无奈只有胸带型的,而没有单纯的颈带。他说,这次就饶了你吧。 19   回到酒店,上电梯,随着显示楼层的液晶数字越跳越大,我也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,一旦回到房间,调教以及调教所带来的种种痛苦屈辱 将真的开始。   在一个陌生的异性面前宽衣,敞开身体的每一部份,象狗一样。。。我不敢再想象下去,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:我不要做了,我要离开 这里,我要回广州。。。我的心脏狂跳得失去了常态,腿软软的让我感觉随时要摔倒。。。   我深吸一口气,勉强稳住自己的心跳,然后忍不住偷眼看看J。他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,从他的身上我嗅不到一丝不安的味道,就好 象一会儿并不是什么心惊肉跳的调教,而只朋友间喝喝茶聊聊天而己。他的神态让我感到宽慰,不禁觉得自己刚才的恐惧有些好笑。唉,即来 之则安之吧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   “你在笑什么?”J看到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容,问我    “没笑什么。。。笑笑不可以吗?一会儿想笑都没得笑了”我悠悠然地说。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刚才差点想临阵脱逃。       “呵呵,当然可以”J轻笑一下   我们的楼层到了,出了电梯,我的心跳开始加速,手脚的温度骤然降到冰冷。   进了房间,为了缓和一下紧张,我故做轻松地问:“可以开电视吗?”,J说:“可以,这个好象没所谓。”于是我打开电视,坐到靠椅 上,拿起遥控器漫无目标地揿着。   J把门关上,反锁好,拿起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换,进去前他说:“希望我出来时看到你象个女奴样”   女奴样?我愣了一下,扬声笑道:“呵,我不知道女奴应该是什么样,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吧”   J白了我一眼,什么也没说,进了卫生间。   我得不到明确的答案,只好快速地搜索着脑海中的女奴形象,最后定格在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跪俯于地的画面上。   J指的是这个样子吗?我不能确定。跪在哪里呢?椅子旁边?卫生间门口?我也不能确定。我还不能确定的是,J在卫生间会呆多长时间? 如果我脱到一半被他出来撞见,那可太难堪了 ---不知为什么,我更愿意当着他的面脱,或者脱光了等他,而不愿意脱了一半被他看见。   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,最后我决定继续看电视,什么也不做。   J很快就从卫生间出来了,换了条休闲的短裤。我坐着没有动,也没有从电视上挪开我的视线,只是用余光锁住他的一举一动。他向我走 来,带着无形的威压,我的神经开始绷紧,身体开始僵硬,恐惧重新抓住了我……我有一种到了爆炸临界的感觉。   J走到我的面前,冷冷地说: “站起来”   我站了起来,手足无措地呆立着,J坐在我刚才的位置上说:“跪下。”我乖乖地屈膝在他面前跪下。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不自然,因为 我感觉到我脸上的肌肉收成了一团。   “椅子是主人坐的,知道吗?”J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,看得我有些心虚。   我垂下视线,低声地说:“知道了,主人。” ---终于,我叫J主人了。主人二字就象一股灼热的力量,在我的身体漾开,流过我的小腹 ,最后慢慢地集中到了下面的那一点。。。   那张椅子我再也没有坐过,除了在上面接受惩罚之外,我甚至再也没有碰过它。从叫主人的那一刻起,我就真的成了一个奴、一条狗,而 J是我的主人。    “把衣服脱了”J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说。这一刻终于来临!在这之前,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,但真的听到这句话时,绝 望在瞬间窒息了我。   我凄凉地看看J,象垂死的困兽在乞求一线生机,但是J只是冰冷地盯着我,眼神中找不到一丝通融的可能性。我绝望了,咬咬嘴唇,横下 心来开始默默地一件一件褪去自己的衣衫,上衣、短裙、文胸、内裤,我的动作缓慢,但没有停滞 ---既然不能逃避,那唯有承受。   我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在床上,然后一丝不挂地重新在椅子旁边跪好。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这是我结婚七年多以来,第一次零距离地 接触老公之外的男人,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。   有片刻的沉默,只有电视机传出充耳不闻的对白声。   我恍然想到了老公,我曾无数次在他面前一丝不挂,但是他从来没有从容地看过我的身体,因为我总是羞涩地躲避。然而此刻,我却这样 无遮无掩地跪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,等着他摆布,而这个陌生男人也就这样冰冷地看着坦露在他面前的我,没有鼓励,没有安抚,仿佛一切都 是理所当然,根本不去理会我经过怎样的内心挣扎才做到了赤裸。。。。。一种突如其来的荒唐感袭击了我,他是谁?我又是谁?今夜我为什 么与他在这里见面?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暴露自己、屈尊自己?。。。。我感觉我内心被称为自尊心的部分正在慢慢粉碎。   J审视着我,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,就好象在漫不经心看着一件刚刚拆封的货物。我颓然地垂下视线,不再去看他淡漠的眼神,衫已 褪,膝已屈,主人二字已出口,就绝没有回头的道理,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角色,既然不想为自己的自尊难过,那就坦然面对这一切。于是,我 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,一点点去习惯,任他的目光虐杀着我,这是我必须要承受的。。。。。我的心情在难挨的沉默里渐渐坦然起来,坦然得 就好像我无遮掩的躯体。 20   终于,J打破了几乎凝固的空气,他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,肩膀,乳房,所到之处我的肌肉绷紧,我僵直地忍着,没有瑟缩。    “你老公经常捏你的乳头吗?”J问,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柔和而舒缓。    “没有”    “那为什么这么肿”    “不知道”我喏喏地说,心里升起一丝疑惑,很肿吗?天生就是这样的。别人的呢?还真没留意过,虽然在北京洗了十几年的大澡堂, 但好象从来不敢正眼看别人的隐私部位。    “趴到前面去”J扬扬下巴,示意我趴到椅子前面   我极不自然,又尽可能自然地站起来,走到椅子前面背朝J跪下,俯下身子。    “把腿分开。。胳膊肘着地。。腰压下去。。臀部抬高!”J在我身后命令,我一步步妥协着,最终屈辱地摆成了他要求的姿势 ---雌性 动物发情时的姿势 ---我感觉在我的背后,他的目光就像一道强光打在我身体最阴暗的地方,灼热的温度从那里开始传递至我的全身。。。。 。    “你的肛门挺圆的”J说   不是圆的,难道还有方的?长的?我扑嗤一下笑出了声,立刻觉得不妥,忙咬住嘴唇忍住,不过被欲望和屈辱绷紧的神经倒是一下子放松 了不少    “回来吧”J说,于是我退回到他面前站着。   J轻轻拨弄着我的阴毛,疑惑地问:“你是不是自己剃过?”    “没有”    “怎么这么硬?”    “不知道”我哭笑不得地说,这也值得奇怪吗?天生如此。   J没说什么,只是把手顺势探到了我的两腿之间,我的心怦然跳了一下,本能地缩紧了身体,然后一动不敢动,生怕情欲的开关会被他有 意或无意地触到,还好他的手只是一带而过就抽出来了。   J把抽出的手指举到我的面前,我看到上面沾满了粘液。他扬了扬嘴角,嘲谑地说:“你的臊水怎么这么多”。我涨红了脸,讪讪地无言 以对,羞愧地在自己的“臊”证如山面前低下了头,就象只伏罪的羔羊。   “跪下来把它舔干净了”J似笑非笑地看着我,嘴角挂着一丝讥讽。我咬咬嘴唇,顺从地跪下僵直的身体,伸出舌头一点点舔净J的手指, 一点点吞下自己体液,那是淡淡的咸味 ---象汗象泪象血,和浓浓的苦涩 ---是羞是辱是悲。   “去卫生间拿条湿毛巾来帮主人擦擦手“J一边说着,一边又拿起在超市买的那个婴儿玩具,说:“再把这个洗洗干净”   我接过玩具站起来走向卫生间,在转身的刹那,我长松了一口气,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---在J犀利冷峻的眼神下,我的意志力已经严重 透支,现在终于可以喘息一下了。   我把婴儿玩具洗净,用热水湿了一条毛巾,回到房间,帮J把手指擦干净。接着J让我把那个玩具放进嘴里,我看看那个球,又看看J,指 望得到他的一些同情,当然这是徒劳的。最终我的嘴被那个玩具扩张成了五公分的O形,颚骨被硌得生疼,口水很快失去了控制,撒欢似地顺 着我的嘴角淌下,于是我不得不把头稍微仰起,以阻止口水的外流。J拉了拉圆球上的手柄,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窘态,脸上漾起满意的笑容, 象是在欣赏着一副刚刚完成的作品。    “把毛巾洗洗,帮主人擦擦脚”J说。我含着那个玩具去卫生间搓毛巾,在镜子里我看到了自己的狼狈相,嘴被撑了个满圆,唇边挂着两 条口水,纤细晶亮的,就象蜗牛爬过留下的印痕。我自我安慰地想做个鬼脸,无奈脸上的皮肉已经没有松动的余地了,我心里一阵苦笑,真崩 溃!   我搓好毛巾,出去帮J擦脚。“毛巾凉了,再去洗洗”擦完一只脚时J说。我刚想站起来,J喝令:“爬着去!”。我只好手脚并用乖乖爬 向卫生间,一路爬,一路看着自己的口水滴落,渗入到地毯中。我的自尊也象这口水一样滴落、渗入、化无踪影。我想起了Lucky,我曾调教 它两脚直立,它怎么也学不会,而现在我却被人调教四脚爬行,不学就会,这真是莫大的讽刺。   擦完脚,J拉着玩具的手柄把我的头拽起,原本直接垂落地面的口水一下子甩在了我的下巴尖上,然后滴落在我的胸前。    “你的口水可真多” J带着一丝嘲弄说,然后他把我的头拉近他的眼前,伸手拍拍我的脸,柔声道:“你现在就象一只小狗。”他的眼 神宁静如水,没有了先前的凌厉,似乎蕴含着无边的温柔,这不由得让我想起老公看着Lucky的目光,何等相似!在J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: 一只已经被收伏,知道自己是谁、主人是谁的狗。唉,主人当然不需要对俯首归顺的狗再凶神恶煞,除非它做错了什么。   J象推磨一样把玩着圆球的手柄,我的头不得不随着他的手上下前后左右摆动着,就象一个牵线木偶。   玩了一会儿,J把玩具由我嘴里取出,站起身说:“跟着主人过来”,说完他向卫生间走去,我亦步亦趋地在他后面爬进了卫生间的淋浴 间,然后在他的示意下抬高臀部让他检视。    “你的白带有点多,为什么?”J问    “不知道”我口气生硬地说,因为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质疑,这种质疑让我感到羞辱,女人宁可被人说成淫荡,也不愿被人说成不洁。    “为什么不知道?”J听出我的语气不恭,沉声喝问。    “不知道就是不知道”我不以为然地甩了一句。心想难道还要我向你解释:白带是正常的生理现象,有的人多,有的人少;有的时期多 ,有的时期少。然后再告诉你,我正处于排卵期,所以多些。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。   我话音刚落,J兜起一脚踢在了我胸部,厉声说:“怎么跟主人说话呢?!”    “我是不知道嘛”我瘪瘪嘴,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句。    “那也要好好说‘对不起主人,我不知道’”    “对不起主人,我不知道!”我故意拖长了音,用中气十足的声音重复着    “为什么不去检查?”   没有病为什么要去检查?又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,我撇撇嘴,低着头没有回答。J倒也没再追究,只是命令我:“在这里面好好洗洗”   我调好冷热水,慢慢地冲洗着自己,J在外面看了一会儿,说:“好好洗洗,洗完了,汪汪叫两声,让主人知道”说完就出去了。   我仔细地清洗着下面,直到清清爽爽,没有半点湿粘为止。我心里一阵轻松,就象销毁了一样罪证,我不希望自己再被人说“臊水怎么这 么多”了。---可是后来我还是被J说了很多次“臊水怎么这么多”,而且,在此后每一次冲洗身体时,也不管我当时的心情是恐惧、屈辱,还 是平静,那里都是湿的,它似乎不受我心情的控制,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来昭示它的兴奋。